2020年3月10日 星期二

爆市疾控中心洩新病毒 , 學者指實驗人員遭蝙蝠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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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份參與科技部轄下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的內地學者蕭波濤,在全球學術社交網站Research Gate發表論文,指武漢肺炎大爆發,很可能與距離華南海鮮城僅280米的武漢市疾控中心,進行蝙蝠實驗時洩漏病毒有關。這是內地首次有學者以發表論文方式,指出這次疫情的可能源頭。據了解,目前該網站已將論文刪除。
廣州華南理工大學生物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蕭波濤,發表的論文題目為「新型冠狀病毒的可能來源」,由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贊助研究。論文指,早前內地學者在科學期刊《自然》發表的論文認為,兩個武漢肺炎患者的病毒樣本,與蝙蝠的冠狀病毒Bat CoV ZC4589%96%相似,同時在國際醫學期刊《刺針》(Lancet)的一篇論文,發現33個華南海鮮城的環境樣本中,發現武漢肺炎病毒,41名最早感染的病人中,有27人曾到華南海鮮城。
為要尋找感染途徑,蕭波濤於是搜索華南海鮮城周邊的實驗室,發現位於華南海鮮城280米外的武漢疾控中心,有一個動物實驗室,實驗室旁就是其中一間接收武漢肺炎患者的定點醫院——武漢協和醫院,這也是當地首批醫生受感染的醫院。
蕭波濤的論文指出,武漢市疾控中心實驗室,有進行與蝙蝠有關的研究。該實驗室共有605隻蝙蝠,分別為在湖北各地捕捉的155隻中菊頭蝠(Rhinolophus affinis),以及450隻在浙江捕捉的蝙蝠。
武漢疾控中心實驗室的研究員,曾於20172019年在內地報章及網站,呼籲搜集病毒樣本。同時,研究員表示自己曾經被蝙蝠襲擊,蝙蝠的血液灑到他的皮膚上,他知道很可能會受到感染,故自我隔離了14日。此外,有研究員曾被蝙蝠的尿液濺到,之後自我隔離14日。還有研究員曾在蝙蝠身上發現了活虱,並為此感到擔心。

這個實驗室的研究項目,包括從關在籠中的動物身上抽取組織樣本以提取基因排序,而樣本及受污染的物資都會被棄置。這可能會是武漢肺炎的源頭。
論文提及的另一個實驗室,是距離華南海鮮城約12公里的中國科學院武漢病毒研究所,這個實驗室之前曾經研究蝙蝠與沙士之間的關係。論文亦指外界有推測,病毒可能從這個實驗室洩漏出來。
論文在總結時指出,引發武漢肺炎的病毒,可能是從實驗室洩漏出來,認為實驗室的安全要進一步加強。
至於在網上廣傳為武漢肺炎病毒源頭的P4實驗室,則與華南海鮮城距離約30公里,車程約半小時。
蕭波濤目前在華南理工大學合成生物學與藥物製備實驗室,以及武漢華中科技大學物理系任職。公開資料顯示,蕭波濤是中科院生物醫學工程碩士、美國西北大學博士、哈佛大學醫學院研究員,現任華南理工大學生物科學教授及博士生導師。
而在今天,科技部社會發展科技司司長吳遠彬在國務院聯防聯控新聞發佈會上指出,為加強規範管理和服務,高效有序推進全國應急科技攻關,科技部出台了《關於加強新冠病毒高等級病毒微生物實驗室生物安全管理的指導意見》。《意見》要求實驗室發揮平台作用,服務科技攻關需求。同時,各主管部門也強調要加強對實驗室,特別是對病毒的管理,確保生物安全。吳遠彬還在會上指出,目前,研究員已經初步排除病毒與已知家禽家畜的關係,並提出蝙蝠是最有可能攜帶新冠肺炎的源頭。

本港感染及傳染病專科醫生曾祈殷向《蘋果》表示,現時普遍相信新型冠狀病毒的源頭是野生蝙蝠,但中間宿主仍然未明,難以解釋為何只有華南海鮮城的野味沾染病毒,而非同一產地或同一運輸批次的野味都有病毒。但涉事的武漢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十分接近海鮮城,除非再有更強的證據推翻說法,否則有合理懷疑武漢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與病毒傳播有關,例如實驗人員的衣物或隨身物品沾上病毒,再帶往海鮮城造成病毒爆發。
曾指,一般而言,病毒實驗室不宜設立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包括民居、街市或交通樞紐等,否則一旦發生病毒洩漏的意外,就可能引發更嚴重的影響。他指,目前不能排除病毒中間宿主與實驗室有關的可能性,內地當局應循相關方向展開調查。
中文大學防治傳染病研究中心主任許樹昌則表示,一般處理病毒研究的實驗室會達到第3級或第4級安全水平,其中第4級屬最高級別,設有三重負壓設備以防止病毒外傳,對實驗人員進出亦有嚴格規定。他稱,較難論斷今次武漢疾病預防控制中心是否涉及洩漏問題,因為若跟從實驗室操作指引,病毒洩漏的風險其實較低,例如曾有新加坡實驗室發生意外「打瀉嘢」,事後影響都僅限於實驗室內。
許指,雖然實驗室發生意外導致病毒外洩的風險不高,但實驗室通常都會選址較偏僻的地方,以防發生嚴重意外時造成大規模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