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8月10日 星期三

廣島和長崎,美國的千古罪孽,還待贖罪

Hiroshima: the Crime That Keeps on Paying, But Beware the Reckoning - by Diana Johnstone
 
今年五月奧巴馬到訪日本廣島。有良知的人期待他會值此為美國政府當時的決策公開道歉,但他卻沒有這樣做,只發表了一些空空洞洞的反戰演說而已。與此同時,美國還是不斷利用無人駕駛飛機在各地殺害無數無辜平民。與此同時,他亦大量撥款增強美國的核子武器。 

當然,正如他空洞的演說,道歉亦不會對美國國策有什麼改變。若真的要美國反思,他應該說出以下的歷史事實:
 
美國向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不是為了加快戰爭的結束和減少傷亡。這只是個官方的謊言。事實上,投下原子彈的真正目的,就是要在實際環境下測試這個新武器的效果,亦同時向全世界展示美國擁有無敵的威力。  當然,奧巴馬沒有膽量把這個事實說出來。 

在廣島和長崎投下原子彈,是個政治而非軍事的決定。兩個目標都沒有軍事價值。
 
其實,這個決定是遭美國軍方高層反對的。海軍上將兼三軍總司令William Leahy,在他的回憶錄中,表明向廣島和長崎投下的原子彈是個野蠻的武器,對戰情沒有任何實質的影響,因為日本已經準備投降。艾森豪威爾將軍,麥克阿瑟將軍,以至空軍總司令Hap Arnold都反對投下原子彈。原因是日本本土已經被美空軍大規模投下的燃燒彈徹底摧殘,日本人民已經涯抵受不住美國海軍四面封鎖引致的飢荒。日本知道德國已經投降,亦知道將面臨蘇軍殺到,根本已經鬥志盡喪。日本將要投降是毫無疑問的。美國的領袖是很清楚知道的。
 
投下原子彈的決定,來自兩個人﹕杜魯門總統,和他的國務卿。當杜魯門接到原子彈在新墨西哥試驗成功的消息時,他正與丘吉爾和史太林開會議。根據當時在場的人士回憶,杜魯門接到消息後,好像判若兩人。他忽然變得非常興奮。面對著如此大殺傷力的武器,一個慎重的人會不寒而栗,但杜魯門視之為美國終於有條件天不怕地不怕了。
 
杜魯門對俄方的態度立刻作了180度的轉變。此刻之前,蘇軍攻陷了納粹德國,他極力游說史太林調派蘇軍到日軍佔領的滿洲。眾所皆知,有兩個促使日本投降的決定性因素,其-就是蘇軍投入戰役,其二就是美國保證日皇不會以戰犯身份受審。而在投下原子彈的決定前,以上的兩個因素都已滿足了。和平已經到了手,又為何再要擲兩個原子彈呢﹖但官方的歷史就偏偏把原子彈說成是結束戰事的主因。
 
原子彈不旦止帶來無為和無辜的死亡,它還讓杜魯門單方面背約。他之前向史太林所作的承諾都統統作廢。戰後相方如何在歐洲協調的協議都全作廢,由美國單方面支配。從這個角度來看,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不止殺害無辜平民,它還啟發了日後的寒戰。
 
艾森豪威爾,作為盟軍的統帥時,與蘇聯合作的經驗,這使他有信心戰後也可以和蘇聯合作。他認為雖然美國和蘇聯的政治和經濟模式有別,但仍然可以在國際政壇上協商,互相的猜忌可以續漸收窄。
 
關於戰後如何在歐洲確保西方和俄方的安全,史太林只有一個條件,就是不要讓納粹德國在東歐扶植的反蘇份子當權。但有了原子彈後,美國則對蘇聯變得強硬,堅持要在東歐各國實行選舉,從而把整個東歐納入美國版圖。此舉卻弄巧反拙。史太林不旦止沒有向原子彈屈服,而是變得更強硬。他索性把東歐的控制收緊,同時亦全速推動發展原子彈。核武競賽從此展開。
 
自從蘇聯解體,俄國而放棄了昔日在東歐設立的緩衝帶。這個現象領美國的野心家再次發昔日杜魯門的夢,再次認為美國獨霸天下的時機到了,認為可以絕無後顧之憂地,在東歐與俄國接壤的邊境部署大軍和軍事設施。
 
在他 1974年出版的書中,艾森豪威爾的弟弟憶述他與他的哥哥的對話,他認為美國採用原子彈就是向全世界挑釁,尤其是蘇聯。他認為美國人永遠都不能擺脫這個罪孽。
 
更可怕的是,美國人不旦止沒有為自己的罪行悔過和反省,而是變得越來越囂張,可以任意妄為,不受制於一般的道德規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