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原因相反：中國人的心靈能夠容忍髒，所以他們的眼睛才能夠容忍髒。也可能這兩種容忍是互為因果、相輔相成，並彼此強化的，所以可以容忍的髒的程度越來越嚴重。最初他們容忍隨地吐痰，別人吐自己也吐，別人吐了自己不吐好像吃虧了，所以要吐得更多一些。然後，有人當街小便來把吐痰行為升級。接着成年人在公眾場合大便也尋常化了……
夏日驕陽下，中國人享受陽光與海灘的相片曾經令全世界震撼，震撼程度與中國人見識到日本人的乾淨後那種震撼不相伯仲。海灘上垃圾如山，密密麻麻的中國人躺在垃圾之中，怡然自得，人與垃圾混然一體，人中有垃圾，垃圾中有人。其他國家的人百思不解，中國人怎麼可以和垃圾和平共處？因為他們的眼睛和心靈同時能夠容忍髒啊。這就是原因。
有一年我去杭州，在樓價高昂的中產小區見到奇景，夜歸的中產男士在自家屋苑的通道、花槽、停車場、樓梯口放了尿才回家去。不過他們不是尿在自己的車位、樓梯口，而是交換來尿，甲尿在乙那邊，乙尿在丙那邊，丙再尿在甲那邊。小區一片尿羶味。
